顾清枫本就有些站不稳的身子往后一个趔趄。
“程锦年，你爱过我吗？”
明知道是自取其辱的话，顾清枫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，程锦年望着他嘲讽的笑了一声，反问道，“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？”
顾清枫忍住心痛，问道，“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爱上我？”
程锦年嘴角扬起，十分残忍道，“结婚时我就说过，除非你死。”
三年，一千多天，顾清枫以为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焐热了。
可他到今天才真正的明白，程锦年根本没有心。
顾清枫满目怆然，“如果我不同意呢？”
“不同意？”程锦年从床上站起来，用力的捏紧他的下巴，一口烟圈吐在他的脸上，“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？”
“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，你都不会对我有任何的改变？”
程锦年冷笑一声，“是，不管你做什么，我都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改变，更不会爱上你这个心如蛇蝎的人，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。”
尽管这样，顾清枫还是有些不甘心道，“为什么会这么突然？我们……最近明明相处的……”
但很好这两个字顾清枫到底没有勇气说出口。
“相处的什么？不要告诉我这段时间我天天回来你就以为我在对你好。”
顾清枫望着他，想问难道不是吗？
可程锦年下一句话就把他彻底打入了无情的地狱。
“顾清枫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你这天真的模样？我很明确的告诉你，我对你除了恨跟厌恶，没有其他！你到底在妄想什么？”
是啊，他到底在妄想一些什么，面前这人对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。
程锦年掐断手里的烟，继续道，“清城要回来了，蓝湾别墅那里重新装修了一下现在还没法住人，其他的房子离公司太远，这里比较顺路。”
闻言，顾清枫愣了一秒，眼里全是惊讶，“他……要回来了？”
“是啊，清城他马上就要回来了。”
程锦年再说起这个名字时，语气轻快，开心的眼角都微微的上扬，这是顾清枫怎么渴望都渴望不来的。
顾清枫不由得看愣了。
程锦年察觉到他的目光嗤笑了一声，像是在笑他有多么的愚蠢，“所以你赶紧滚！”
顾清枫脸色苍白的苦笑了一下，“我懂了。”
程锦年的脸上已经写满了不耐，“既然懂了，就赶紧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，清城他马上就要回国了，我不想他再看到我跟你有什么瓜葛，我不想他不开心。”
多么情深意切的一句话啊！
如果作为一个局外人，顾清枫恐怕都要被程锦年对顾清城的这种深情感动哭了。
可他不是，他有多么爱程锦年，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了。
这么些年，他放弃自尊，放弃亲情与友情，一心为了程锦年。
可到头换来了什么？
听到顾清城一回来，程锦年就迫不及待的像丢垃圾一样的把他随手给丢了。
因为不想顾清城不开心，所以就可以反过来肆意的伤害他。
因为顾清城不开心，所以就可以不管他的死活！
这一刻，顾清枫看着他，很想说一句，程锦年，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我，你他妈凭什么能对我这么狠，我就算是耗也要跟你耗一辈子，反正我都已经遍体鳞伤了，也不怕伤害来的更多一些。
可他看着程锦年这张脸，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，到底是不忍心，不忍心看程锦年跟着他一起难受。
看吧，他果真是一把贱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