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！这个烟有点冲啊。”
顾眠感慨一声，又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。但是很快又再次咳了起来。
“咳咳……咳咳！”
“咳咳！你这抽的啥玩意儿！”
旁边一个中年人扇了扇自己面前的空气，将头往一旁用力的别开，大口的呼吸着其它地方的新鲜空气，朝着顾眠不满的埋怨道。
“就是烟啊，自己家里种的，纯天然无污染。老蔡，要不要来点？”说着，顾眠将自己指尖的香烟递了过去，也不管这烟是自己已经抽了一半的。
在他看来，大家都是出来上夜班扫大街的，还在乎这个？有的抽就不错了！
“你这……真的没问题，能抽？”被顾喊作老蔡的中年人从顾眠的手中接过半截香烟，将信将疑的转过头，似乎是想要从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眼中看出什么来。
讲实话，他是真的有点怵，自己面前这个叫顾眠的年轻人，听说家里的条件还不错，还开了一个小茶馆，但是他一个月怎么说，至少也有几千的收入，满足生活不成问题，你来上什么夜班啊？再说了，你上夜班，和我们这些糟老头子一起扫大街？你身为年轻人的雄心壮志呢？
要是我年轻个四十岁，我绝对会干出一番事业！扫这几条街的垃圾，最多只要一个小时！
最终，老蔡还是将香烟的滤嘴靠在了自己的唇边，深深的将烟气吸入到自己的肺中。
不能怪自己啊!这个时候烟瘾又上来了，实在是忍不住啊！
一支香烟嘛，自己怎么这么犹豫，唉，老了啊，得赶紧把活干完，回去快点休息才是。
“咳咳……咳咳！噢，这烟抽起来好冲！”
老蔡肺部感受到一股子的辛辣刺激，一种极其强烈的咳嗽欲望出现，但是被他很快的抑制住了。
“这个烟的味道好熟悉啊，什么牌子来着？嘶——想不出了。”
在一旁的顾眠看见老蔡一幅浅尝辄止的样子，吸了一口烟，就自己在那里皱着眉头想着什么一般，于是笑着问到：“老蔡，抽不了就别抽了，你比不了我们这些年轻人的。”
“胡说！要不是这几年进城打工，家里田地荒废了，我一定要叫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好烟叶！”
“别这么大的气性，回头你来我茶楼里喝几杯茶，我再送你几斤茶叶，好好养养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你多大的年纪？用得着你来教训我？！”老蔡胡子一吹，瞪着眼，朝着顾眠回应。
“行行行，那你就先抽着，剩下这点街头，就我来扫了。”
“嘁，这还差不多。算你有点良心。”
不多时，顾眠扛着两个大扫帚，而老蔡，则是坐在简陋的三轮垃圾车上，缓慢的蹬着踏板，和顾眠并肩行在只有路灯照耀的大街上。
约莫是十几分钟后，顾眠在一家店面的门前停下了步子，转身把两把大扫帚放在垃圾三轮车上，并且细心的固定好，转过身，不好意思的朝着老蔡开口道；
“老蔡，还剩下一段路，就麻烦你把东西带回去呗？我的茶楼到了，我上去睡一睡。”
“嘿嘿！”顾眠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。
“行，你这小子，怪不得刚才那么殷勤，主动帮我把那么长一段路扫了。”
老蔡摆摆手，“去吧。年轻人睡性大，经常熬夜也不好。有时间就早早的换一份工作……”
絮絮叨叨。
但是顾眠没有一丝的不耐烦，而是摸了摸自己的头，微微的偏头，将这些话全部听完。
“行了，上去吧。多睡睡。”老蔡随意的摆了摆手，独自推着车，向某个方向前进着。
目送着老蔡消失在街的尽头，顾眠抬起手表，看了看时间。
3：09
“不早了啊。”他自己嘴中嘟囔着。
转身推开自己茶楼的大门，顾眠进去后，径直上楼，献给自己煮了一碗面，吃了两口后，觉得少了什么，在厨房内找了一大圈，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调味料。
突然他一拍脑袋，想起了自己的包里面还有剩下的几根烟。
于是将其拿出来，将香烟的外包纸撕开，倒出了一堆烟叶，以及……
几截干辣椒。
“怪不得今天一直在咳嗽，原来加的是小米辣啊，下次加朝天椒。”
说着，顾眠将几截干辣椒塞进面里，大口吃完，将碗筷洗干净。然后到了二楼的一间书房。
脱下身上的环卫工马褂，将其叠好，拿起浴巾，转身朝着浴室走去。
在细细的梳洗后，上了一炷清香，打开衣柜，拿出一件黑色长衫大褂，认真穿上，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然后出了门，来到一条干净的街上。
正是他先前“工作”的地方。
看向一栋老式居民楼，挑了一个单元楼，走了进去。
嘴中露出洁白的牙齿，满意笑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