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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顾陌白日日跟在梓珠身后侍奉,说话做事生怕出错,却总管不住在她那里停留的目光。那爱慕不见天日,直到梓珠要被送入都护府那晚,他才颤抖着手,敲开了她的房门。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梓珠手指捻着一盒胭脂,侧头看了他半晌:“你知不知道我去都护府,连个奴仆都不如。你怎么甘愿做一个奴隶的奴隶?”他怔怔地看她:“可我,一直都是跟着你的。”静默良久,她突然对他笑道:“都护不过图一时新鲜,等他新鲜劲过去,我就能从都护府出来了。”她说这话时,眼角明明有胭脂样的红痕,然而她又一扬眉,对他真真假假地道:“不过若我始终不曾回来,那就是挽春堂这间小庙,容不下我这尊大佛了。”那晚他彻夜无眠,第二日白着一张脸,抱着梓珠的黄斑白猫,跟着接她的小轿一路走到都护府大门。他在大门外徘徊又徘徊,柳梢黄了青,青了黄,三四个年头都过去了,他既打听不到她的消息,她也还没有被送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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